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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狂飆四天半(六)

第五天

去也匆匆愛丁堡

體現十八世紀啟蒙理想的愛丁堡新城

愛丁堡是一個傳奇。

沒有格拉斯哥的人丁和財富,她卻保有了蘇格蘭優雅的一面。她不是雅典,卻湧現了無數哲學家、作家和科學家。由於群山環抱,因而也能和羅馬平起平坐。[1]中古的舊城和體現十八世紀啟蒙理想的新城,兩者只是一溝之隔(現在是火車行駛的路軌),並且都保持完好,是十分少有的。這一點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都承認的。[2]

要了解新舊城的分別,第一件事就是攤開一張愛丁堡地圖。以火車站為中心,從東至西劃一條橫線,這就是兩城的分隔線,兩者由多條橋樑相連。北邊是新城,而南邊是舊城。舊城本身又以兩個點和把兩者串連起來的一條線為軸心,分別是城堡、聖十字宮(英國君主在愛丁堡的寓所)和大街,大街南北有很多細巷伸出,呈魚骨狀。至於新城,就是以寬闊的街道劃出各種幾何圖形,中間穿插了公園和廣場。

另一個重要的分別,你必須走在街道上才能發現。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看。

離開了朋友的家,拐個彎,就進入新城的南北幹道──登打士街(Dundas Street)。街道足以劃出三條行車線(汽車出現是十九世紀末的事!),就算是內街都可以劃出兩條行車線。兩旁住家外牆都是以灰色石塊砌成,兩層、三層,四層的都有。穿過女王街公園,女王街上的房屋,有些修了門廊,多了一種財力的炫耀。再拐彎,左方就是聖安德肋廣場,前方是斯考特紀念碑。喬治街從廣場朝西伸出,一直通向夏洛特廣場。街上建築比女王街更多裝飾,例如希臘神殿的三角牆和巨柱,以及青銅穹頂,街口常常有銅像裝飾。就是現代重建的建築,都像兩個半世紀前的老房子,色調沉實,使整體風格能保持和諧。

買酒問禁   
英國除了啤酒和威士忌以外,較溫暖的東南部還出產葡萄酒和蘋果酒。有朋友託我買葡萄汽酒,卻買不到,又有倫敦朋友託我去蘇格蘭買艾萊島(Islay)的威士忌酒辦,說對其煙薰味很感興趣。但無論買什麼酒,請注意上午十點前,店家是不會賣酒的。
司各特紀念塔和巴爾莫勒爾酒店,愛丁堡新舊城之間的地標

在小店家吃了英式早餐後,外面已放晴。從王子街眺望,城堡盤踞了舊城的山崗上。不過進城堡前,先參觀了一家紡織廠。不是生產別的,就是蘇格蘭文化象徵的格子布料。廠房貼近城堡,除了現場的織造過程和各式紀念品外,這裡還是穿上裙子拍照的服務。畢竟只是一個體驗,很多程式都已經簡化,甚至連一雙獨立的鞋子都沒有,用加上膠底的長襪替代。不過拍出來還挺很好看的,所以還是加了錢,把三張造型照統統買下來了。

城堡外面的廣場正進行拆卸工程,那是每年八月軍樂節(Military Tattoo)的後續工作。進了城門,上了一段斜路,就是一個朝北的寬廣平台。邊緣還架起數管大炮,不過昔日的軍事重地已經成為世界各地旅客欣賞愛丁堡風光的熱門地點了。極目遠望,新舊城、卡爾頓山、利斯外港、福斯河口及水中小島,以至鐵路橋和對岸的法夫半島,在晴空之下一覽無遺。在平台一側,有一尊流動的大炮,靜靜的架在平台一角。那是著名的午炮。下午一時發射一枚空彈,對面卡爾頓山同時會升起報時球和應。

經過仍在使用的軍營建築,再穿越霧門(Foog’s Gate),就進入了上廓──城堡的生活區。北邊以聖瑪格麗特小堂為主,南邊由四座樓房和中間的廣場組成。小堂、王宮和大廳是上廓的焦點所在。小堂是城堡,甚至是愛丁堡全市最古老的建築。大廳是宴會的地方,還收藏了愛丁堡城的鎖匙。[3]王宮除了是蘇格蘭王室在愛丁堡的一處居所以外,更收藏了蘇格蘭的王家禮器。除了王冠和權杖以外,最重要的就要數斯康石了。

城堡一角
斯康石──蘇格蘭命運之石   
斯康石,又稱命運之石,是一塊長方體砂岩,上穿有兩個鐵環。歷任蘇格蘭國王都要在斯康修道院,坐在石上加冕。一二九六年,英格蘭愛德華一世把石頭搶走,帶到西敏寺,讓其子孫加冕時使用。一九五零年聖誕節,四名蘇格蘭民族主義分子把斯康石帶回蘇格蘭,至翌年四月才在蘇格蘭一所修道院尋回。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三十日聖安德肋瞻禮,斯康石終於回到蘇格蘭,在愛丁堡城堡展出——直到英國下一任君主繼承王位時,它將會再一次墊在新王的御座之下。

出了城堡,就是舊城的主幹道──大街。兩旁的建築門面比新城窄,相信以因為舊城空間狹小的原故吧(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古代的房屋稅是以門面寬度來計算的。日本京都和馬來西亞檳城都是這樣)!亦由於此,為了容納更多人口,舊城的房屋向高空發展,普遍有四到五層高。密集的環境加上欠缺排污設施──剛才多次提及的鐵路,昔日就是舊城的大溝渠──疫病也就容易滋生。其中舊商會相傳就是傳染病罹難者的亂葬岡,加上昔日的一些凶殺案,衍生了很多恐怖的傳說。不過現在的衛生條件早已完善,在太陽下漫步石鋪路面,欣賞各種中古時期的建築,反而成了一件賞心樂事。

中洛錫安之心   
在大街的聖基爾斯大教堂(屬蘇格蘭國教會)西側廣場上,有一顆用石頭砌成的心,稱為中洛錫安之心(Heart of Midlothian)[4]。那裡是昔日監獄的所在,死囚也會在那裡公開處刑。人們習慣在石上吐口沬以祈求好運(還是毋忘一段血腥歷史?)。蘇格蘭超級聯賽球隊赫斯的隊名,指的就是這顆可畏的心。
去不了藝穗節都可以來這逛逛

到了大街東端,欣賞了聖十字宮、蘇格蘭議會和阿瑟王座山的外貌,要上回倫敦的火車了。火車站一旁的坡道……咦?今天是巡遊的日子嗎?隊伍中有人全身傳統的蘇格蘭禮服,吹著風笛。這是過去數天想見卻看不到的。詩云「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也許這就是蘇格蘭給我這次旅程最後的一份禮物吧!

(全文完)


[1] 由於羅馬是古代西方世界的中心,把一處地方和羅馬扯上關係是一種提高自身威望和合法性的手段,例如昔日的君士坦丁堡就是「新羅馬」,或者中古時期以德國為中心的帝國會稱為「神聖羅馬帝國」。羅馬建於七座丘陵之上,很多歐洲城市都聲稱自己也建於七座山上,道理很可能也在於此。

[2] 有關舊城和新城的重要性說明:「愛丁堡大部份重要建築物和空間,比其他具同等價值的歷史城市都保存得更好。」(原文是:Edinburgh retains most of its significant buildings and spaces in better condition than most other historic cities of comparable value.)。

[3] 中古時期的城堡,晚上是會鎖門的(倫敦塔就有鎖門的儀式)。向君主或敵人交出城堡鎖匙是一種順服的意思。另外古羅馬時期,有特殊功績的軍團是可以全副行頭進城的,慢慢演變成今天向尊貴人士致送鎖匙的儀式了。

[4] 愛丁堡原來所屬的郡。

蘇格蘭狂飆四天半(五)

挫折與希望的星期四

因弗內斯-尼斯湖-因弗內斯-愛丁堡

今天打從一開始,似乎就不是一個好日子。

為了不錯過十點鐘的第一班遊船,就得上九時十七分的長途車。作為新一代人,很多年都沒有再買鬧鐘喚醒自已了,而且行程起床時間不定,要讓自己能起床就更加要靠手機。可是人沒有賴床,手機卻不見了!翻箱倒篋,再驚動同房的兩個外國人,最後在被套內找到,但手機已經沒有反應……翻到背面,看見中間有一個小洞,才想起前一晚洗澡,把手機帶進浴室時,可能有水經小孔流進去,把電池泡壞了。

如果找到水怪,請告訴我(笑)

把行裝收拾好,急忙走到長途車站,誰知剛才清藍的天色忽而又變了,還開始下起雨來。車在Drumnadrochit停了下來。到買船票的地方,門卻沒有開,打電話又沒人應。問了紀念品店的員工,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門材開。總不能白等,等下一班車又浪費時間,但一場來到又不想空手而回。記得厄克特城堡離中心不遠,我們在訪客中心確認了路程後,就試著向南走去。

路有彎,但平坦。接近湖畔行人路沒有了,只能在公路圍欄和牧場圍網之間的路肩上前進。天涼,仍然下著細雨。在雨和晴之間,只消回頭一望,七色橋接二連三,還有山丘、草地、綿羊相伴。我們回到了童話中純真的世界。

過了牧場,就看見尼斯湖的湖面了。上坡再走,便是城堡的上層停車場。經過下層停車場旁的售票處,再往下穿過旅客中心和一條下坡道,城堡的門就在長草的坑道前方。

城堡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一二九六年為入侵蘇格蘭的愛德華一世所攻佔,一六九二年為防止詹姆士黨人利用被炸毀,淪為廢墟至今。感歎歲月悠悠以外,城堡也是湖畔最突出的建築物,因此吸引了很多想一睹水怪蹤影的遊人前往。當然,我從來都不相信水怪存在,不過倒發現城堡的一個特點:和之前到過的卡那封堡相比,厄克特城堡沒有卡那封的高大挺拔,卻多了一份親切感。城牆低矮,加上依地勢興建,錯落有致,為城堡增添一點童趣。

但惡運似乎沒有離開過我們。

就在這裡,坐上了一生第一次順風車

回到旅客中心,遇上一個香港青年,他說回程車差不多到了。急忙跑回停車場,卻只能目送車尾而去……我們要乘十二時三刻的火車下愛丁堡,似乎沒辦法了。當然,因威內斯始終是高地首邑,去愛丁堡的發車頻率還可以,而且不是周末,不會像西北鐵路(凱爾到因弗內斯),冬天的星期天只有一班車。到底,早一點到愛丁堡可以玩更多。導遊書有提過在英國,搭順風車並不普遍,但在偏遠地區仍可一試。

郵車
英國是一個先進的島國,交通運輸模式多元化。除了傳統的鐵路和公路(汽車、巴士、長途車)、渡輪,以及順風車外,在偏遠地區還有一種由英國王家郵政營運的Postbus,同時提供郵遞和公共交通服務。 當然,很多路線都已經讓位於私營的客車公司。目前只有蘇格蘭、萊斯特郡和北約克郡還有這種交通工具。詳情可查詢:http://www.royalmail.com/you-home/your-community/postbus。
買船票的正確位置
遊覽尼斯湖,可以以因弗內斯或威廉堡為基地,兩地都有專門的旅行團。選擇從因弗內斯出發,必定經過Drumnadrochit,那裡也有提供遊船。當地有三個訪客中心,分別在A82和A831公路岔口的不同位置,參加遊船的中心正對著路口,有一座水怪塑像,並設有紀念品商店和酒店。稍為靠近市區的那一個是博物館,而向著湖方向的一個是政府辦的訪客中心,提供一般性資料。想遊湖的朋友務必注意。

我們一想到這,見到回市區的車就嘗試去截停。十來輛車經過,卻無人回應。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上火車的希望也越見緲茫。我急得賭起氣來,卻要William來安慰我。一個半小時以後,我們終於得到一雙小情人的幫忙,上了車。原來他們來自英國最南部的威沃爾郡(Cornwall),來蘇格蘭自駕遊,正要回因弗內斯還車,再乘火車到愛丁堡,然後轉乘飛機回家。

大家都是年輕人,話題自然多。除了曼聯的朴智星以外,有關康沃爾的對話最為有趣。他們笑說和德文郡人是世仇,因為沒有德文郡他們就可以遺世獨立了。[1]我們也談到當地原來有很多波蘭人,從事農業工作。William全程除了介紹自己以外,一貫地安靜。到了火車站,本來想要給他卡片,卻一直以為放在背囊的一側,忘記了原來放在另一側。我不敢耽擱他們的時間,只好懷著感謝和遺憾下車。

古色古香的市場

火車兩點多才開,還有些許時間找點吃的充飢。車站斜對面是維多利亞市場(Victorian Market),前一天我們來過,只是已經關了門。裡面與其說是一個市場,倒不如說是個商場,就連賣海鮮的店都像平常的商店那樣,隔著玻璃窗,過一道門才能進去。就在海鮮店對面有家小餐廳,賣的是很平常的飯菜,還有巧克力和威士忌。我點了個素食版的Stovies(低地話,指的是用馬鈴薯和洋蔥為基底的燉菜,伴燕麥餅),配上蔬菜沙拉。在蘇格蘭典型的寒冷、陰濕天氣下吃這道菜,暖在我身,更暖上心頭。

我們把尼斯河畔的景色,瀏覽了一遍,才回到火車站,乘車而去。列車穿越格蘭扁山脈,除了谷地多了一些樹木以外,景色和前兩天差不多。正當以為這段路將會平淡渡過的時候,我留意到山上有一點白色的斑點。心中頓時發出一陣,對於四時更易的讚嘆。原來那不僅是雪,回家看了當天英國廣播公司的報導,山上下的,是入冬的第一場雪!離開山區,又回到低地,這時雲層已經消散,田園風光再現。繞過黃昏退潮時的福斯河口,再跨過被視為工程奇蹟的鐵路橋,便知道蘇格蘭之旅的最後一站──愛丁堡在望了。

手機壞了,便在電話亭向當地的聯絡人報平安。我朋友白天有事,讓我跟她的同室(當時她還與她弟弟同住,所以沒有問題)——一個唸護理的澳門女留學生——接洽。約好在她們住的地方等,就馬上出發。從商場出來,經過王子街上的斯考特(Sir Walter Scott)[2]紀念碑,就是一條畢直的下坡路,穿過女王街公園,前面是市區的延伸部分,然後就是河口,對面就已經是法夫(Fife)[3]的範圍了。天漸暗,到了原來約定的地方,卻一直等不到聯絡人的蹤影。正當要轉身離去時,來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她就是聯絡人。我們被領到她們住的地方,把東西放下,便乘的士到吃晚餐的地點去了。

那裡事實上是一家酒吧,就是在著名的大街(High Street)上,名字就叫以蘇格蘭名產威士忌命名。似乎老闆對於蘇格蘭的酒文化以及其貨源的質量都信心十足。我不懂喝酒,但知道那裡有傳統的蘇格蘭菜,也慕名而來。

William在我指導下,點了個安格斯牛排,而我就點了一個素食版的釀羊肚(Haggis)自然都以威士忌汁作陪襯。兩人再加了奶油煙鱈魚湯(Cullen skink )。湯加了馬鈴薯等蔬菜,口味極似周打魚湯,唯一的分別是那魚肉塊,質地比較結實,帶點煙薰香氣。冬天喝上一碗,暖胃之餘,肚子也已半飽了。我們也互相交換了一點對方的菜淺嚐。肉眼嫩滑,而素釀羊肚有燕麥餅、蘿蔔茸(neeps)和馬鈴薯茸(tatties),加上帶甜的威士忌汁。在以木為主的傳統酒吧陳設內品嚐美食,總算為過去一天的不快添上了點點慰藉。

怕吃內臟,還可以有素食選擇
釀羊肚   
傳統的釀羊肚是以切碎的羊內臟,包括心、肝、肺為材料的,加上燕麥等,然後填進羊肚,以水煮熟,再伴以蘿蔔茸和馬鈴薯茸。此菜雖然看起來毫無賣相可言,不過材料都剁碎了,卻容易為長者咀嚼,有點像廣東人的「老少平安」。作為蘇格蘭的代表菜式,每年一月廿五日,詩人伯恩斯(Robert Burns)[4]生日當天,世界各地的蘇格蘭人都以吃釀羊肚紀念自己的民族身份。當晚自然少不了他筆下對此菜的頌揚:「遇見您樸實、豐滿的面孔真高興/一眾肉腸的偉大首領!」(Fair fa’ your honest, sonsie face, Great chieftain o’ the puddin-race!)

[1] 康沃爾三面環海,東連德文郡,再與英格蘭其他地區相通。

[2] 斯考特(1771-1832),著名文學家。他曾安排英王喬治四世訪問愛丁堡,是蘇格蘭文化復興的推手之一。

[3] 位於福斯河北岸的半島。香港九龍旺角的快富街,指的就是這個地區。

[4] 伯恩斯(1759年1月25日—1796年7月21日),是一位以低地蘇格蘭語寫作的詩人,著名的作品有《釀羊肚頌》、《一朵朵紅紅的玫瑰》等。每年除夕必唱的《友誼萬歲》也是出自他手筆。

我最愛的世界遺產

剛過去的11月16日,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成立75周年。

UNESCO其中一項負責執行的國際公約建制,就是世界遺產了。直至2019年,全球共有1121項世界遺產,包括869項文化遺產、213自然遺產,以及39項複合遺產。

不知道大家參觀過哪些遺產呢,又最喜歡哪一個呢?濠仔曾經參觀過其中的80個,以下選出最喜愛的十個:

1)北京故宮:六百年紫禁城,說不完的故事。不過更愛的是北京整座城市。曾四次到訪。
2)京都:千年古都,古老建築物分散,但古風滲入骨子裡。幸好美國將軍識寶,否則可能淪為彈下亡魂。曾三次到訪。
3)檳城:一街四教,文化多元性比澳門更豐富。曾兩次到訪。
4)聖彼得堡:從沼澤中建成了北方威尼斯。到訪過更會對彼得大帝的氣魄和凱瑟琳大帝的眼光產生景仰。
5)亞西西:羅馬固然神聖,但這裡的山水誕生了一個聖人。
6)黃山:三天兩夜,看不見日出。下次再來!
7)會安:小城風光,下個下午足以讓人迷上。只欠一宵。
8)愛丁堡:中古和現代共冶一爐。有立體的景觀。
9)巴黎:充滿生氣的浪漫之都。在外國城市中,一次過逗留時間最長,達七日。曾到訪三次。
10)澳門: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我出生成長的地方。能夠有一座世遺城市,還不夠自豪嗎?

受疫情所累 愛丁堡五大藝術節慶取消

(2305更新:網球壇四大滿貫之一的溫布頓公開賽亦宣佈取消。)受新型肺炎影響,蘇格蘭愛丁堡每年八月舉行的五大藝術節慶,包括愛丁堡藝術節(Edinburgh Art Festival)、愛丁堡藝穗節(The Edinburgh Festival Fringe)、愛丁堡國際圖書節( Edinburgh International Book Festival)、愛丁堡國際節(Edinburgh International Festival)以及皇家愛丁堡軍樂節(Royal Edinburgh Military Tattoo)將會取消,是超過七十年來首次。

據介紹,五個節日共有超過5000場活動,每年吸引超過來自70個國家、25000名藝術家,作家和表演者,以及440萬名遊客,是繼奧運會後全球第二大的文化盛事。

攝於2011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