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文物遭到不肖遊客破壞的個案再添一宗！在文藝復興的發源地、義大利中部城市佛羅倫斯，一名22歲的德國遊客因為希望在自拍時取得更佳角度，在過去的周末爬上市內著名的海神噴泉，面臨巨額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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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劃失敗的翡冷翠

作為「無煙工業」，旅遊業是目前世界上發展相當迅速的一門產業，但旅遊業和目的地之間的矛盾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而且近年隨著內地經濟發展，內地人出國的機會多了很多。不過他們在外國的行為也往往令人側目，形成外國人對內地人的不良印象。我們在意大利倒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不過在翡冷翠，確實遇到另一種狀況，值得作為旅遊城市的澳門去警惕的。

翡冷翠，義大利文藝復興的發源地，也是意大利語標準口音的來源。我們對她的印象或許是從阿諾河對岸眺望的景色？古色古香的建築？或者是收藏豐富的博物館？上面種種我們都享受得到，不過一進城，看到了都不是這些東西。

火車晚上到達了翡冷翠的新聖母車站。我們住的旅館在中央市場對面，到最有名的百花聖母大殿也不過十分鐘步程，非常方便。只是，告別米蘭隆冬的陽光，迎接我們是冷冷雨夜！本來冬天是意大利的雨季，雖然拖著行李，是辛苦，但總算是預料之中。只是在火車站和中央市場的路上，兩旁商店，除了當地特產的皮具店外，三分之二居然是寫著中文字！而且不是賣當地的產品，而是四川、重慶口味的麻辣粉麵等等。

見微知著。我們不會否定人有追求美好生活的自由和權利。事實上，很多人因為愛上一個地方，例如很多港澳人喜愛台灣、曼谷或馬來西亞，有人住下來了並不奇怪。他們按能力開店，或因被迫或者喜歡聚居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例如在外國很常見的唐人街、猶太區都是。問題是在於：這裡是世界遺產的核心地帶。如果你說這裡是中國的某城市這是正常，但在意大利文化重鎮卻不然。

旅遊業管理失當，在意大利另一個城市——威尼斯——的惡果，已經是經典教材。當地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高昂的物價以及嘈雜的環境而離去。翡冷翠的情況似乎是等而下之，更明顯是管理失當：當地的環境似乎沒有威尼斯那裡困難，但什麼理由可讓政府對這現象「隻眼開隻眼閉」？

筆者一再強調，對本地人和文化的重視是要在尊重所有人的基本權利、在法律的規範下進行，絕對不能夠搞民粹鬥爭，但不代表可以放任自流。我們未來進行都市更新時，固然會有讓旅客走進舊區，希望他們帶旺地區經濟的誘因，但我們為了要「疏散旅客」，就要把管理規劃的權力放棄，任由與在地文化不相容的企業進駐，而把當地人生活需要排擠掉嗎？當然，除了政府，市民的堅持也很重要，例如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近期已經有立法限制過度傾斜於觀光業的商店開業。而在著名的觀光「性」地所處的社區，還是會有幼稚園設立。看似格格不入，但重要的訊息是市民對這裡仍然有生活服務的需求，而且在「自由市場」失控的時候，就有必要公權力進行調節，防止失衡變成失敗。

翡冷翠的食

之前吐過對翡冷翠的苦水，不代表筆者在那裡過得不愉快。

義大利菜是歐洲多國飲食，尤其是法國菜之母菜，無論在食材、用具等都有很深的影響。去歐洲旅行經常聽到人們對當地飲食的抱怨。除了是對當地飲食不習慣外，最大的投訴應該是歐洲的早餐，一個麵包一杯咖啡，比起英美的早餐真是太清苦了。

不過，稍懂葡文或法文的朋友都知道，這就是歐洲人的風格啊！在前者是pequino almoço，在後者是petit déjeuner，直譯都是「小午餐」的意思，他們對早餐的態度已經在語言內反映出來了。有緣到訪異地，就順著他們的調子過日子吧！

而且，雖然我們未至於是「窮遊」，但省錢還是很重要的因素。不是因為慳吝，而是時間因素，趕不及高級餐廳的等位和繁瑣。或者是在商業區，餐點的價格往往被抬高到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步，例如是在威尼斯聖馬可廣場某家很有歷史的咖啡廳，一杯可樂居然索價十多歐元。但在巴黎的平價超市，你已經可以買到十罐顏色、成份、味道甚至牌子一模一樣的飲品！有機會去歐洲旅行的朋友，要注意這兩點。

走過那令人失望的街道，在旅舍安頓下來，便趕往不遠處的小餐館。那天是平日，沒有訂枱，鵝黃的餐室滿了客人，裝用各種農家器具裝飾。而且幾乎個個都是本地人，當中大部份是中年男人，而且有一枱是穿工作制服的，像是剛下班一起聚餐。有曾經在當地留學的香港人介紹過這餐廳，再實地看現場，這樣的餐廳應該不會錯的。

那家餐廳賣的是當地的菜色，我用有限的義大利把菜單讀了一遍，有我們覓食的目標，大白牛（Chianina）牛扒。出乎意料的是，和平常聽說的每人一公斤起跳不同，那裡還有小份，半公斤，適合胃量小的朋友。很自然的我們就點了個套餐了。

菜上來了。先來個芝士香腸配麵包，農家味十足。之後的湯又是一個驚喜！雖然筆者自問仍像某飲食界老前輩那樣，「還是未能食素」，好的蔬食仍然值得大書特書。筆者在少林寺，即是電影《食神》中「中國廚藝學院」所在地品嚐過一道不平凡的素清湯，這翡冷翠加了豆子的蔬菜湯也是同樣的鮮美。

牛扒是T骨扒，以燒烤方式製作。切開送進口中，嫩滑之外，卻有尋常牛肉吃不出的味道。是一種甜味，這味道讓筆者停不下來，一口接一口的吃。事後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下鹽，那才是標準的食法。吃過西瓜或涼拌番茄的讀者都知道，「要更甜，加點鹽」。要是筆者不那麼急著把牛扒吃完，或許會吃到更好的味道吧？

至於早餐和午餐，也是在旅館周圍解決的。旅館有廚房，擺著各式食物供客人享用，只要負責清洗碗盤即可，這已是一筆節省。旅館對面是中央市場。樓下是新鮮市場，樓上是食堂。牛肚飽和冰淇淋，雖是簡單，仍然很有地方風味的一餐。